2002/04/03

【價值觀】愛情/親情:感情世界的價值觀




一進書店,看到所有的小說,有一半以上是談情說愛,有美麗的戀曲,有為了愛情而狡詐的欺騙故事,有老套的羶色場景,當然最多的是清澀年輕不更事的戀曲,難道愛情佔了我們人類生活的一大部分嗎?

*1步入愛情,遠離親情

如果用一般人的年紀來看,大概零到十五歲是存活在親情的世界,對愛情才開始懵懵懂懂,一直到三十歲才開始完全了解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,三十歲結婚之後,才由愛情轉為親情的感情世界,一直到老死,大概七十歲吧!

如果加上了一些友情生活,老實講,愛情在人類一生的生活比例佔了不到百分之二十,而且透過下面的小故事可以反映出來,愛情的投資成本效應整體損益是負的,由總體經濟來看,政府根本應該廢除人民談戀愛的權利,直接步入婚姻家庭才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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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軒國中畢業以後甄試上了不錯的高中,身高已經一百七十五公分,還有往上增長的趨勢,由於他是獨子,從小就受到家庭的呵護,他的母親 Linda 雖然有一點年紀,但是保養得當,走在路上,也還吸引不少男生的目光,Linda 經常拉著兒子一起上街,還挽著小軒的手,但是一上了高中,母親的這些舉動讓他覺得有點不自然。

(親情與愛情的衝突產生了)

小軒的隔壁班的班花由於住在家裡附近,這個年紀情竇初開,他勇敢的追上了班花,她的綽號叫做『荷花』,他們兩人一有假日就一起逛街看電影,跟父母要了不少的錢,這兩個人家境還算富裕,父母也不想讓他們去打工賺自己的零用錢。

(花錢花的真兇,他們還不知道未來是否能夠結合)

Linda 這個做母親的一下子失去了兒子的親情,剛好了又到了更年期,她還算認份,沒有在外面養一兩個小白臉,做著一份還算穩定的工作,但是,小軒的父親出了一點問題,在外面金屋藏嬌,Linda 雖然知道,為了維持所謂的親情,沒有撕破臉,但是好好的家庭因為小軒投入愛情而終告結束。

(成本夠大吧!)

荷花的家庭真的非常的溫暖,每一日的晚餐全家一定要到齊,晚餐過後,大家一律不準看電視,要全家討論一天的生活,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,還規定一定要一起在客廳看看輕鬆的書刊雜誌。荷花家裡的親情甜蜜在放蕩不?的小軒眼裡,好像是沉重的負擔,於是交往三年純純的愛終於在大學聯考前結束。

(兩人互相送的有形禮物也終於躺在家裡的倉庫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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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談戀愛簡直是浪費國家資源)

*2愛情短暫,親情久遠

到底愛情佔了我們的生活多大的空間?我相信沒有人能真正的回答,翻開日記本統計一下談情說愛的戀愛史或是論情義理的孝順情節,大家一定不相信,在十五歲以前的比例是二比八,十五歲以後是七比三,有一成是故意寫給愛翻日記本的父母看的。

我想要怪我們的教科書吧!國文只教忠孝仁愛信義和平,哪會教到愛戀接吻上床調情,又哪會教我們之後的柴米油鹽醬醋茶,就在十五歲到三十歲的Try & Error 中成長,在愛情世界中不是自殺絕望,就是患得患失的憂鬱自閉,不是喜歡速食戀愛,就是整天泡在PUB 幻想。

當然百分之七十的人口在三十歲假裝快樂的步入家庭的枷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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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軒上了大學後開始想要追求夢中的白雪公主,但是怎樣的寫情書、裝帥氣總是只能找到吸引到慈藹的女性同胞,或是花痴式的純情乾妹妹,於是從大一找到大二、怨到大三。

(標準挑三撿四的愛情人)

小軒的情書信紙買了超過新台幣五千元,跟筆友往返的書信在床底下已經藏不下去了。就在一個仲夏夜晚小偷來訪,把他皮夾的一個月生活費偷走還不打緊,偏偏一起拿走寫了一個晚上他認為會成功的情書。

(什麼年代,還寫情書)

小軒徹底的失望了,全心投入社團的活動,生活裡面猛然的想到了他還有疼他的父母,回頭想想,父親好像一年有十一個月在大陸,上次遇到他的時候,他還以為小軒已經在外面工作了。母親除了洗澡的時候聽到浴室的水聲,似乎看不到她的蹤跡,除了是去打牌、跳交際舞學唱歌之外,他對於母親的記憶就挽著手一起去逛街的光景了。

(還總算有一些良心)

這些退色的親情在小軒的大學最後一年,並沒有光鮮起來,他戀上了一個學友,長的不怎麼樣,個性也不怎麼好,普普通通的女孩,但是,莫名奇妙的就是愛上了她,她叫『雞婆』。

小軒與雞婆終於彼此獲得了真愛,就在大學畢業的前夕,事情有了轉變,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尋常,小軒的母親糖尿病住院,第一個趕到醫院的是雞婆,就在兩個女人的中間,他發現原來兩人長得是那麼神似,仔細看著雞婆的臉,他想起他國中時帶同學回家,同學看到母親穿著睡衣後在房間打手槍的往事。

(厲害的雞婆,有夠耍心機)

就在畢業後等當兵期間,沒想到『荷花』打電話約他談舊,他追求過的『豌豆』說有空可以看電影,就連只肯坐四個輪子的轎車死都不坐機車的『冰山』,都肯一起騎腳踏車出去玩了。

小軒有點後悔,太早遇到雞婆,母親病癒後已經跟雞婆站在同一陣線了,她不但毀了他對於母親的親情感,也毀了他對於愛情的憧憬。

(談戀愛只有帶來失望)

*3結婚生子,遠離愛情

從青春期一直到畢業這一段期間,我相信是所有人距離親情最遙遠的一段時間,男孩子忙著聯誼交女朋友,不然就是一群哥兒們環島旅行,騎機車夜遊﹔而女孩子則是拼命的編織未來家庭的幻夢,努力的擺脫她們認為父母失敗的戀情,這時候的家庭只是他們的旅館,父母只是他們的佣人,親情就像棉花糖一般的黏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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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軒終於大學畢業去當兵了,抽到了外島的籤,本來大四畢業前夕,即使已經是死會的他總會接到一大堆要約會女孩子電話,沒想到一入伍,這些女人煙消雲散,每天無聊的寫信給朋友,唯一會回信,會打電話來的還是『雞婆』。

即使他在外島當兵,『雞婆』每兩個月會來會客,小軒感動的痛哭流涕,在入伍期間弟兄們為了兵變的女友逃兵、自焚、酗酒,甚至拿著長槍對著下巴開了一槍腦漿四溢飛散,還印在天花板上,這一切景象彷彿是『雞婆』在導演,小軒變的十分歇斯底里,而且在也離不開『雞婆』了。

退伍後個性很急的牡羊座小軒,馬上辦理了盛大的結婚典禮,父母親對於這個獨子的結婚儀式非常注重,這也是小軒感受到本來像風箏一般已經飛走的親情,怎麼飛了回來,而且還帶來了雙倍以上的親情,他頓時覺悟,原來結婚不是他自己的事情,而是兩個家庭、甚至兩個家族的事情,他默默地接受了上蒼的安排,就在步入結婚禮堂的前一刻,他還有逃離的打算。

(親情回來是為了什麼?)

婚後的小軒,生活雖不至於到墳墓的境界,但是與父母住在一起的小倆口,總是會有嘀嘀咕咕的聲音在旁邊細細念,他只好利用工作來填補內心的矛盾與不安,有時候早上起床,看到身旁的枕邊人,他還會嚇的直冒冷汗。

(難道愛情變成親情有那麼嚴重的負擔嗎?)

工作幾年後的小軒終於有錢買了車子、房子,也終於在老婆面前稍微抬的起頭來了,但是細細念的內容變了,抱怨你買的房子小,薪水永遠跟不上衣櫥的大小,陪老婆逛街的時間也跟珠寶盒的大小居然成了直接的關係,小軒懷念十年前與母親 Linda一起逛街的景象,他講要吃冰淇淋,就有大杯的聖代,還加上高級西餐廳一客。現在,只能吃泡麵才能勉強付的出房貸。

過了七年的小雨傘生活,想想老婆這樣子也算是高齡產婦了,所以,他們懷了小寶,本來小軒還對於浪漫戀曲還有百分之一的期望,在魂縈夢牽中與長髮女郎共度激情夜晚,在仲夏夜蟲鳴聲中,細數繁爍星光。這一切,在雞婆告訴他的精蟲衝入卵子受孕的那一天起完全破滅,小軒不再看非常男女,也不再看綜藝節目的美少女選拔了。

(作夢吧!)

女人生小孩做月子有幾個特色,就是分娩的那段期間,罵了一大堆髒話,說什麼死都在也不生下一胎了,而明明花了十萬塊作月子,還說月子沒有做好,每天抱怨洗到冷水吹到風,抱小孩餵牛奶腰酸背痛,還吵著要回娘家住一陣子,這一切的一切雞婆都要小軒付出代價,為了就是一年前一顆奮力的小精子。

從小任性的小軒,面臨親情的最大考驗,他已經失去愛情的滋潤七年了,剛剛滿三十歲的他,看著剛剛滿月的小寶,想想父母以前對他的付出,他發誓要盡力的付出親情,而今日也是小軒要出差大陸的前一日。

(愛情/親情的循環開始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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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據內政部的統計,民國八十八年國內民眾離婚率創新高,一年內有四萬九千一百五十七對夫妻離婚,值得注意的是,近五萬對離異夫妻中,有四分之一,超過一萬對的離異夫妻結婚還未滿三年。

而離婚者還有很多是自己的小孩剛生出來的時候呢!

(談戀愛,省省吧! )

2002/04/02

【價值觀】出世/入世:遁入佛門的表弟




那天在大街上看到一個和尚,恭敬的向我化緣,通常遇到這類的事情我都是頭低低的快速走過,也不敢正面的看他們的眼神﹔哪知道後面衝過來一個白髮蒼蒼的婦人,抓住那個年輕和尚的手,我還以為是要搶錢呢?

「阿成啊!你不要離開,阿母有在做活也不需要妳養,台大研究所畢業,你隨便找工作也可以生活啊!為什麼要出家?」,我轉過頭來看看這一齣比電視上更真實的戲,頓時下班的街頭也圍了一群人在旁邊。

「阿母!我有想清楚,自小你就教我們要敬佛神拜祖先,對社會要付出真愛,我只不過是聽你的話在做,妳尤原是我的阿母,我也會孝敬妳的!」,這時我看著這位和尚的眼神泛著淚光,婦人跪在地上抓著年輕和尚的手已經開始抽慉。

突然覺得這兩個人好熟悉,天啊!那個是我表弟和三姑姑!

逸成是我的表弟,只差我一歲,每當我寒暑假回到中部的鄉下,只有他會陪我玩,玩大富翁、撲克牌還有象棋跳棋等等,我們選擇的遊戲不像一般活潑好動的小男孩一般,總是玩著比較靜態的遊戲,有時候我們會一個下午不講話,一起看完幾本小說,大部分是金庸的小說或是名人的傳記。

想到這一段過往,在看看那個和尚的愁苦表情,有些連接不起來,但是他專注的眼神倒是一點都沒有變。

眼看著圍觀的路人愈來愈多,我心理想著可能電視台的SNG可能也會趕過來,而表弟也幾乎要掙脫三姑姑的手了,於是我衝了上去,跟和尚表弟自我介紹一番,只是沒有想到,與他們母子快二十年沒有見面,竟然是這樣的相認的。

我請他們到我家裡坐下,倒了杯水,三姑姑的情緒算是比較穩定了,聽我爸爸講,三姑丈前幾年因為肝病過世,三姑姑退休後因為三個兒子也都念大學了,有拿獎學金或是兼任家教,生活費也不需要老人家擔心,於是就經常跑去一貫道的道場擔任義工工作,心靈上也有個寄託。

我心理閃過的想法是既然三姑姑也是信仰宗教,為什麼兒子出家那麼看不開呢?而表弟為了什麼又要出家呢?好好的台大研究所畢業不去工作或是繼續作學術研究,更何況他念的是材料科學,正是現在最熱門的科系,這一大堆的問號,一直圍繞在我的腦海裡。

逸成說:「自從我大學的時候加入佛學研究的社團,對於經書裡面的義理就很有興趣,也一直不斷地在研究佛學,這個啟發算是小時候,當我看到釋迦摩尼的傳記的時候,雖然當時沒有感覺,但是這個印象很深刻。」

這時我記起來,逸成有一個大書櫃,裡面排滿了書,有一排都是名人傳記,他一直好好的保存還不太捨得讓我翻閱這一些書呢!

他繼續說:「從小父親對我們很好,但是一喝起酒來就經常發酒瘋,會打阿母也會打我們,因此二弟的脾氣也不是很好,雖然現在也念大學了,但是經常闖禍,有些事情不敢讓阿母知道,都是我去收拾爛攤子,本來我是不講的,但是師父要我們誠實的面對所有的問題,也藉此機會跟阿母說明清楚。」

逸成的二弟闖了一些禍我也有所聽聞,並不是很清楚,一次是開車撞到一個小孩,小孩因此失去了生命﹔另一次是把一個女孩的肚子搞大了,去墮胎的時候哪個女孩還差點發生危險。

三姑姑這時候又留下了眼淚,逸成拿了手帕給她後繼續說:「而前幾年阿爸過世之後,我的心情還一度高興,哪種感覺像是解脫了一般,覺得阿母已經可以過快樂的日子,但是阿母還是鬱鬱寡歡,每天還要到處做活,來養活我們,供給我們唸書的學費,我這時努力的考上大學後,就拼命的賺錢養活自己,也讓兩個弟弟考上了大學,但是我也沒有因此的快樂起來。」

「回想在阿爸的殤禮,我沒有掉下一滴眼淚,並不是我堅強,當時的我是興奮吧!我忍了很久要裝做愁苦的臉,一直到禮儀結束,我到廁所去大笑了三聲,面對親友的愁雲慘霧,這些畫面一直烙在我的腦海裡面。」

「我就這樣一直過著別人要我過的生活,一直到研究所的時候,我去禪修遇到一個老師,她叫做美智,我居然愛上了她,禪修首要就是要認識自己,讓自己安靜下來,看看內心的深層到底在想什麼,我第一次看不到什麼,只聽到老師上課的解說的文字,就斷章取義,因此胡思亂想,那三天的禪修真是生不如死,真想放棄了佛學這一條路。」

「畢業後去當兵,剛好遇到九二一地震,部隊派去挖屍體,看到了這一片的景象,幾天之後,我大病了一場,然後遇到了師父的開導,退伍之後,我就跑到了師父的精舍打坐修練,這一次我終於看清了我的過往,還有我的腦子的活動,所以我決定出家來幫助眾生。」

經過了這番談話之後,三姑姑一直猛猛點頭,她一直念著說:「我知道我知道。」,但是我想她的心理應該還是不能接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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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三個月,三姑姑又北上,住在我們家,心情顯得特別愉快,她一大早還跑去表弟修練的寺廟幫忙煮飯炒菜,中午回來的時候,緩緩地說:「逸成已經剃度了,我看他很歡喜的。」

2002/04/01

【價值觀】痛苦/享樂:男人身體的感官世界




對於三十歲以上的男人,運動是一件苦差事,寧願待在公司加班,也不願意運動﹔但是有一個場所,卻可以把健身視為一種享受,花錢當當大爺。

*1運動真痛苦

由於這一波不景氣,水瓶子運動的預算一下子大打折扣,我非常不喜歡到學校運動場跑步,流了滿身大汗,濕濕黏黏再回家洗澡,尤其是走路回家的時候,經常給路人甲乙聞到濃厚的狐臭味,而投以異樣的眼光。

我也不喜歡到健身房的跑步機去跑步,有時候在冷氣房跑了十公里只留下了幾滴汗水,又看到健身教練的肌肉,以及年輕美眉的體力充沛,低下頭來只看到中年男子腹部鬆垮垮的墬肉,如何運動節食也無法達成理想目標。

有一次幸得年輕女教練的悉心指導,讓我信心大增,但是走下了跑步機的時候,由於慣性的影響,居然跌了個狗吃屎爬不起來,還是女教練扶了我一把。

因此,水瓶子選擇的運動場所就是游泳池了,但是有內建游泳池的健身房實在不多,價格又高﹔學校公園附設的游泳池,只有暑假開放,人潮洶湧,起了個大早跑去游泳,與一大堆阿公阿媽同擠在一個池子,沒想到這些人,擋了我的方向還老神在在裝作不知道,踢到了我的命根子還罵人沒教養。

眼看著水瓶子的身材就要媲美日本相撲選手了,突然靈機一動,下班就跑到了一個二十四小時經營的聲色場色去運動了,不是酒店也不是KTV,沒有理容院的小姐在門口站台,更沒有老鴇在門外拉客。

當我興高采烈的到了服務大廳去問入場的價格時候,每一個服務生簡直嘴巴開得像金魚、眼睛就好像看到上古人類一樣,當我再問一句:『你們的池子可以游泳嗎?有多長?』,小弟看到我的表情正經,卻回答不出來,另一個小弟只好開玩笑的說:『架哩長!』,同時雙手張開比了一個玉玲瓏的招牌動作。再看看剛好有折價券在賣,於是我毫不猶豫的買了二十張,不用加入會員、沒有會費、不限期限,進去運動也不限時間又是二十四小時營業,可以看HBO電影,又可以休息睡覺,實在是划算,看看這家店也經營了十年左右,不太可能倒店,於是我掏出信用卡,六千元給他刷了下去。

*2終於放鬆了

我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發明了,進了那個可以運動的聲色場所,你要先脫光衣服,他們會給你一個置物櫃,拖了鞋子有人會幫您收好,衣服也可以同時拿去送洗,到了浴室一定要先洗澡,然後可以去泡泡熱水,真的很燙的熱水,然後可以跳到大池子去裸泳,沒有泳衣的保護,我的小弟弟有一點不自然,不過習慣就好了。

你會看到有一個男叔叔,會跑來問你是否要搓背,雖然我是很想啦!不過看到每個人都說不需要,我也不敢加入,自己搓搓就算了。

當你的筋骨舒展開來之後,可以去沖強力水柱(也叫做spa),這時候時間也差不多過了半小時了,有一點運動到的身體也累了,起身到了蒸氣室、烤箱,把剩餘的汗水給排出來,再沖個澡,就可以穿衣服走人了,但是如果您發現還沒有被折磨到,可以到中間的冷水區,一咕嚕的跳下去,你會發現全身一陣酥麻,過了三十秒,全身熱呼呼的。

如果仔細地觀察來消費的客人,真是三百六十行都有,有陪著老外一起來談生意的人、有胖的看不到自己肚皮下面那話兒的人、有刺龍畫虎的黑道大哥、有醉翁之意的老背背、當然也有想當大老闆找回自信的中年男人,而我,也不過是其中一個男人罷了。

您知道了嗎?沒錯,這個地方就是三溫暖!被政府列為特種行業的地方。

如果您認為三溫暖的地方就只有這些設備的話,那就錯了,水瓶子換好了乾淨的輕便衣服,吹乾了頭髮,忐忑不安的走過了長廊,突然看到一間一間的按摩室,有老經驗的男按摩師,也有丰姿猶存的漂亮姊姊,本來會想一股衝動跑進去跟那些姊姊聊天,按上一節一定舒坦愉快,但是礙於經濟不景氣,又沒有標價,服務一定比東南亞國家差的多,所以放棄了。

*3享樂別有洞天

這時看到一桌桌的飯桌,有一些商務人士帶著國外的客人用餐,突然一個美眉想找我聊天,我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拒絕了,只見諾大的休閒區人聲吵雜、煙霧繚繞,不過還好的是他們的規模大到可以分出非吸煙區,我趕快隨便找了一本遠見雜誌,假裝啃書休息了。

這時我聽到了一些對話,有些美眉會拉著客人說可以一起走過盡頭的那面鏡子,這時客人也不是省油的燈,直接傻呼呼的回答:『怎麼可能,又不是卡通,鏡子後面怎麼會有路!』,顯然這些尋歡客也是老馬識途,不想多花點錢,只想找人聊天放鬆而已,而那些美眉我想也只能討了點飲料或是雞尾酒喝喝,有些澳洲來的客人,有時也是過分,一杯飲料也不給賞。

當我用功的看雜誌的時候,會突然小弟出現幫你倒茶,有時莫名其妙背後會突然有香水味傳來,回頭一看又不見人,牆壁會突然有控隆隆的聲音,又不像是老鼠,待我仔細的觀察推敲,此處原來到處有暗門通道,簡直是魔術表演的舞台。

本來想到暗房去看一場HBO播出的電影再走人了,想想還是不宜久留,或許哪一天被老婆趕出家門,再來睡上一覺,應該比住旅館還要便宜。走出去後結了帳,原來皮鞋被擦了亮晶晶花了兩百元,衣服送洗費用也不低,還好我沒有搓背按摩,如果被美眉拉入密室,我想我可能又要繳信用卡的循環利息了。

自此之後,我還是經常光顧,應用到的只是三溫暖區,洗澡泡熱水、游泳沖水柱、烤箱蒸氣後就走人,一個半小時,汗也流光了,比起健身房,其實蠻划算的,當然要特別囑咐不用擦鞋不準送洗衣物,只有基本消費額。

如果有一天你到這裡來,看到水瓶子一直在裸泳,千萬不要跟我打招呼喔!